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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虚。
周嘉述要是知道她收情书,不定怎么骂她呢!
这个人有时候比她亲哥还有哥哥范儿,怪吓人的。
她小心翼翼去捏那张纸片,周嘉述却像是有了某种直觉,突然抬头凝视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仿佛无声在说:肚子里又憋了什么坏水。
宝意色厉内荏地看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仙女?”
周嘉述的无语都写在脸上,抬手把纸条递给她,突然打了个手语:“离徐行知远点。”
宝意对这一点倒是很认同,撇嘴说:“你不知道他多烧包,给自己挑染了一缕紫头发,刚还装模作样地从口袋里摸出个小圆镜,然后拿发卡把那缕头发卡在正常头发下面……”
梁宝意给周嘉述学徐行知那滑稽的动作,往自己口袋里也掏了下,然后一个东西被带出来,“啪”一声,掉地上了。
周嘉述眼神看过去。
粉色的信封,圆圆的小爱心,还有星星贴纸。
四目相对,宝意想找根绳吊死,她根本不敢去捡,迟疑而僵硬地开口:“……我说我不要他非塞给我的,你信吗?”
周嘉述打手语的架势跟要砍了谁似的,眉眼顿时冷下来:“谁?”
宝意弯腰抓起信封胡乱往桌洞里一塞,然后抓起纸条就往讲台跑:“我去抄作业。”
课代表们把作业都抄在黑板上供大家统一查看,数学最嚣张地写在正中央,其他依次排开,天下苦“重理轻文”久矣,语文老师非常没有排面,连带着宝意也非常卑微,她把作业抄在角角里,顺便提醒大家一句:“朋友们,记得回家背啊!不背我半夜托梦去你们家里站床头。”
虽然大家都不重视语文,但宝意人缘好,所以都非常捧场但敷衍地大喝一句:“好!说得好。”
宝意掐了下人中。
一群人哄笑。
纪律委员叹口气:“正经一点,正经一点,待会儿杀千刀来了。”
年级主任叫杨协,据说有一次他签名极其潦草,看起来像杨十办,办字那两点一个往上跑到十上头去了,一个往下像顿号,于是有人仔细辨别了一下,十分字正腔圆喊一句:“杨千刀!
于是开始有人叫他杀千刀。
外号总是传播得特别快,虽然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叫他杀千刀,但莫名就觉得符合他气质。
突然,后排江寒突然举手:“语文课代表,那个,我非常好奇一件事,你怎么知道周嘉述背没背,如果你抽查他,他是给你默写还是比手语啊?”
一些古诗词是有手语版的,但周嘉述并非听障,多学一个手语似乎也没有必要,而默写又太过耗时耗力,周嘉述虽然是个免检产品,但他偏科啊,他语文经常跑题,古诗文背诵常年缺空,语文老师的重点关照对象。
宝意沉默,半晌,突然一拊掌:“好问题。”
她其实从来没有抽查过周嘉述的古诗文,向来只有他盯管她的份儿。
江寒忍不住笑:“所以到底怎么抽查啊!你不会不敢抽查他吧!他天天督促你学习,你都不监督他一下吗?不会吧~”
宝意笑了笑,一边往讲台下面走,一边说:“好的,我决定今晚就去站他床头。”
她当然是说去梦里站,但介于她能去真的站,有人喊了句:“宝意,不要耍流氓啊。”
宝意立马比“嘘”的手势,本意是为了让大家不要起哄别把杀千刀招来,廖婷婷却深沉地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意思是,低调、低调!”
然后大家笑得更大声了。
纪律委员适时来了句:“好,收!”
又过了几秒钟,大家才彻底安静下来,沉下心把能搞定的作业先搞定。
这也是学校给周五最后一节设自习课的意义,就是给大家写作业的,手快的就可以空着手回家过一个完整的周末了。
——尽管大家写完了也还是会带的。
毕竟:带个心理安慰。
宝意却忐忑,因为情书已经不在桌洞,被周嘉述拿走了,就堂而皇之地攥在他手心。
宝意顿时无心写作业,偷偷给他写纸条。
——我真不是要收,他塞我手里就跑了,我追都追不上。
周嘉述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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