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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的房门,头顶上开到最亮的灯,还有这么大一个蹲在衣柜前面的莎布·尼古拉斯,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有些难,除非是真的瞎。
犹格放下杯子,把努力降低存在感失败的莎布从墙角拉了出来,解开了她的兜帽挂到房间门口的空衣架上,在莎布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兜帽上的滴下来的水像是已经下了一场小雨,把地板弄得实在是难看,还沾了一些到床单边缘。
“我很抱歉。”莎布拉了犹格的衣角小声地说。
“我不介意这些。”
这儿和他的本体相连,一切痕迹都不会留太久。
把人送出房门的时候,犹格还特意提醒了一句:“家里的东西都是女仆在整理,想找什么可以直接找女仆长。”
他说得越是坦荡,莎布就越心虚,匆匆道了一声晚安,她近乎落荒而逃。
犹格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莎布确实差点就要发现什么了,但她正因为躁动不安而缺乏了些观察力。
比如那对蓝宝石的扣子,既不在自己身上,也不在柜子里,。
第二天早上莎布足够坦然地蹭了犹格放在一旁的日报,娱乐版块的头版头条是塞勒姆街主人的宴会,但内容极其无聊,罗列了大半个版面的宾客名单,像是被拉来凑数的。
反倒是社会新闻版块足够引起轰动,阿卡姆医学院前任院长被关进了圣玛丽安疗养院,因为他如同野兽一般闯进了一个住户的家中,并且野蛮地咬死了那个住户家里的狗,还企图对着孩子下手。
巡逻的治安员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马厩里,拼命地用自己的脑袋撞墙,撞得整个面孔血肉模糊但这种行为又毫无目的性。他们轻易地抓捕了他,然后一盆水泼下去,才勉强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连夜找来家人和学生辨认,治安局兵荒马乱了一整个晚上。
据记者采访院长的家人和学生,他们绝对不相信院长会做出这种事,因为他一向是个和蔼慈善的老人家,莎布注意到被采访的人里还有韦斯特医生,他也是院长得意的学生。
鉴于院长一直以来的德高望重,以及抓获时已经不具备任何与人沟通交流的能力,只能表现出攻击欲和过分庞大的食欲,此事件最终被归位了由医学院某种会影响人神志和行为的朊病毒泄露造成,学校和市政厅决定后续进行一些表彰和致哀活动,并且拟邀请一些本地名流参加。
莎布摇了摇头,只是总觉得这其中隐瞒了些什么,放弃思考,她暗搓搓踢了一脚犹格。
“他确实是个好人。”犹格头也没抬地说,喝了一口茶后才慢吞吞做了转折,“但眼光一向不太灵敏,他过分偏袒他的学生,但又难以有效教导。”
“你指的学生,是不是在说韦斯特先生?”莎布若有所感,她想起了医生危险的实验,或许正与此相关。
犹格没有否认,“他是个狂热的研究者,而且缺乏底线,他的实验很危险。”
虽然莎布觉得很有必要听取兄长的建议,但这建议似乎来得有些太迟了。
“但我答应了给他赞助,就在昨天。”
这可尴尬极了。
“塞勒姆街的兄弟已经从你手里截胡了,这点在日报上也有。”犹格自然地放下茶杯,在报纸的一个边角上指出了一长列的赞助名单,医生的名字也在其上。
正当莎布还在仔细研究名单的时候,犹格已经去门口拿了莎布的皮质小风衣披在了她的肩上,理所当然地作出了安排:“你得和我一起去趟学校了,韦斯特先生的新实验室在密斯卡托尼克的边上不远,方便他在学校里找些实验助手什么的。”
“那可真是比公墓好太多了。”莎布由衷感慨,公墓可真是个糟糕透了的地方,她的昨天穿去那儿的小皮鞋真是不想让莎布再看它们第二眼。
但犹格的回答意味不明,“但有的人未必会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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