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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结果太后今日还这般对您,奴婢都看不下去。”
程皎皎苦笑道:“太后又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当娘的把自己儿子放在第一要义也是人之常情。”
银果愤愤:“那也不能这样对您吧,您被那个巫师诅咒就够委屈了,还要被太后给眼色瞧!还给她治病呢!您瞧他们一个个的,真是势利眼!”
“好了。”程皎皎揉了揉额头:“让我睡吧,你们也去歇着。”
金果银果这才小声应好,程皎皎劝她:“小心自己的言行。”
银果抿唇:“我懂得公主。”
吹了灯,程皎皎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可见累极。
相反。
此时的和宁宫还是灯火通明,严炔坐在案前,一口气将三天的奏折全部批完,一旁的长贵早就眼皮子直打架,自己个儿寻了个角落打起盹来……
他都睡了一觉起来,陛下竟然还在处理政事。
长贵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陛下,您歇着吧……您再这么下去,身子骨可就熬坏了……”
严炔抬眸看了眼更漏,放下朱笔起了身,长贵长舒一口气,跟着去了内殿。
“陛下可要吃些宵夜?”
“不必。”
严炔大步朝殿内走去,却在路过那金笼附近忽然顿住了脚,下意识朝过看去,程皎皎的褥子和枕头竟然还在。
长贵也瞧见了,吃惊地走过去收起:“这怎么没人来收拾……”
“别动。”
长贵一愣。
严炔眉头微蹙,找补一句:“你去打盆热水来。”
长贵连忙应是,转身出去。只是走到殿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只见陛下果然朝金笼方向走去,他立马收回眼神加快脚步,那夜瞅见的画面闯进了脑海中,陛下该不会是……
他吓了一跳,赶忙将这念头驱逐出去,打了热水后,又小心翼翼进入了内殿。
严炔已经若无其事坐在塌上,长贵上前:“奴才伺候您泡泡脚吧。”
严炔嗯了一声,忽道:“明日让人将那金笼熔了,充国库。”
长贵一喜,赶忙应下:“是,这金笼看上去很沉,应该能熔不少金元宝呢。”
严炔没说话,慢慢闭上了眼。
长贵心中高兴,话也跟着多了起来,“也不晓得前宁王作甚打这么一个金笼,这什么鸟也关不住呀,可若是关押犯人未免也太奢侈了些,可见贺垣这人奢靡无度,真是个暴君,不像陛下仁厚,体恤子民。”
长贵说着说着,感觉头顶有一道冰冷的眼神,他抬头一瞧,赶忙噤了声。
等服侍过后便转身要走,身后又忽然传来严炔的声音:“你说得倒也没错。”
长贵一愣:“奴才又多嘴了……陛下恕罪。”
严炔看了眼那金笼:“金笼奢侈又如何,也是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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