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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匕首只差一指的距离就刺到孩子了,幸而虚惊一场!”
阴冷的笑音徐徐落在姜云婵头顶。
风沙太大,对秦家军和玉麟军尤为不利。
夏竹心里清楚,姑娘恍惚的不是圣上的威压,更多的是因为老爷老夫人死的真相。
可生下来,却要眼睁睁看着孩子没了呼吸。
姜云婵如今什么都受得住,唯独看不得身边唯一的亲人夏竹难受。
随行的军医为姜云婵处理了刀伤。
夏竹知道自从姑娘幼时亲眼目睹自己的爹娘被马匪虐死后,感情就越发淡薄,但往常,力所能及的事,她也不至于冷眼旁观。
她以为姜云婵与李宪德说的那些话,只是权宜之计,为了脱身。
秦骁见他成竹在胸,也不多劝了,“那谢兄一路顺风,当心虎贲营的先锋……”
当年薛三娘嫁人怀孕后,曾回姑苏姜府报过喜。
秦骁尴尬地示意士兵后退,干笑了两声,“很、很不错!”
这死胎成了薛三娘夫妻的噩梦,此后两人为了忘却这段记忆,便和离分开了。
两人正聊着,身后传来马蹄疾驰声。
这毕竟是她自己的骨血啊!
军医难为地连连后退,“回夫人,属下是给征战沙场的战士们疗伤的,若沾了女人生产的污血,难免晦气。再者,属下并不通接生之道啊!”
夏竹用手帕捂不住血,慌得眼泪打转,“姑娘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啊?”
而姜云婵却害他进了牢狱。
孩儿爹本满心欢喜在产房外等着孩子,见着这一幕,当场既恐惧又心伤,晕厥了过去。
……
秦骁印象中,谢砚应是个极理智清冷的人才对,却不想这般喜欢孩子。
妇人几无血色的脸上写满了羞耻、无助。
“别管闲事。”姜云婵淡淡道。
一指长的伤口留在微隆的小腹上,皮肉翻飞。
路边呼啸而过的树杈阴翳如荆棘,投射在姜云婵的脸。
透过熙熙攘攘的人头,夏竹隐约看见一妇人躺在血泊里,双膝分开,身下的血染红了襦裙,还在不停往外流。
夏竹实在等不及了,慌忙起身,准备跳下马车。
姜云婵躺在马车的软垫上,身体摇晃不定,人却一动不动,犹如布偶一般。
透过窗户缝,依稀可见前面村口被一群壮汉堵得水泄不通,时不时传来男人猥琐的笑声。
她又怎能怪她?
身旁,谢砚眺望了眼汹涌的河口,叹了口气,“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
“救救我娘!求大爷们救救我娘吧!”女童以头抢地,见人就拜,最后拦住了路过的马车。
姜云婵摇了摇头,拥住夏竹。
可看姑娘决然的表情,俨然真打算将这个孩子扼杀在摇篮里。
那妇人绝望的眼中有了些许光亮,满眼感激望着姜云婵,断断续续道:“这、这孩子生不出,需、需要姑娘剪开宫口。”
她要救的不止孕妇,还有姑娘的心。
众人瞧姑娘这般病弱的模样,更不敢妄动了。
“外祖和娘亲的教导,自是不敢荒废,接下来我们最重要的是稳住军心,保持警惕,切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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