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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时,就有些骄纵的大小姐脾气。
“圣旨?”姜云婵吓得一缩,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并膝拒绝,想跳下桌子。
这话叫帐幔里的气氛凝结了几分。
怎么他想她愉悦些,她也恼?
姜云婵瞧谢砚面色不佳,替薛三娘流了把冷汗。
谢砚没再理会她的拒绝,一边朝裙摆探去,一边哄慰,“今日换个法子,定叫妹妹满意为止,可好?”
旋即冰冷的铃铛滑过肌肤,徐徐沿着小腹滚落。
谢砚却不慌不忙地俯身,低磁的声音贴在她耳廓,“听话,把铃儿系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坊间对九峰山暴乱怨气沸腾,圣上已经下令惩处勾结漠北的叶家了,不日叶家家主便会在菜市口斩首。
最后,只能扶苍清了清嗓子解围:“世子当真病重,公公要不就在此地宣旨吧,免得把病气带进宫里,对大家都不好。”
云淡风轻的一掠,屋子里骤然冷却。
甚至他还偷偷看过大夫,大夫也说他并无不妥,无非开些滋阴补阳的汤药,也毫无效果。
她竟真嫌弃他?
前天,好不容易求着他每隔一日再行方,这才缓了三日,怎的又来?
眼见出宫时辰要过了,邓公公等着回宫交差,身影在窗外急得团团转,俨然耐心快耗尽了。
一墙之隔,邓公公等了许久,不见回答,又问:“姑娘想好了吗?”
姜云婵不想理他了,鼓着腮帮子,委屈巴巴将头埋在了枕头下。
“世子那是外强中干!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陆池这次倒是赞同他的想法。
姜云婵听得耳根通红,几欲滴出血来。
谢砚眉心一蹙,贴在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谁外强中干?”
谢砚继续雕刻着铃铛,轻吹了口气,金色粉末扬起,杳杳流光闪烁遮住了他冷郁的面容,“我被狼伤了,动弹不得,你也托病在府里躺着吧!我们不蹚这趟浑水。”
故侯府也悄悄入资了几处风月之所。
他近前一步,腰腹不疾不徐厮磨着她,故意叫她感受。
一切都在预料中,并不意外。
姜云婵趁他疼痛,跳下桌面,将铃铛直往他脸上丢。
这话不无道理,邓公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吊起尖细的嗓子宣旨:“圣上有旨,令谢大人五日后入宫,共赴除夕宴!”
谢砚翻了个身,伏在姜云婵身上,高挺的鼻梁厮磨着她的鼻头,循循善诱:“今晚再试一次,说不定就成了?”
“这就好!”邓公公抹了把汗,带着一众太监丫鬟离开了。
那般言辞恳切,倒真像是善解人意,不愿伤人自尊。
两人怀着心思,各自沉默。
姜云婵一张口,他指尖力道就更深几分,根本语不成调。
姜云婵又急又怕,一瞬不瞬盯着外头。
她忙道:“我没有怨啊!你已经很好了,真的!”
铃儿滚动,清凌凌的声音由透进肌肤。
“什么劳什子,就拿来作践我!”姑娘杏眼一剜,愤愤扑到了床榻上。
寝房重新回归二人世界。
屋外,扶苍和邓公公听得却是另一层意思。
姜云婵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而且还越描越黑,索性梗着脖子,话锋一转:“总之,你要再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别进屋了,去书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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