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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薛三娘倒真有些法子,属下瞧着禅房窗户打开了。”扶苍道。
姜云婵和夏竹坐在饭桌前,寻声望来,瞧见谢砚,两个人神色都肃了下来。
可是谢如松迟迟不归,纪婉担心他,便孤身去京城寻他。
谢砚跨步上前,从身后揽住了她腰肢,“别走,再陪我吃些。”
公子逸然而立,悬笔挥墨,端得一副无欲无求的圣人模样。
“乖皎皎,没曾想你在这里受苦。”薛三娘瞧着病恹恹的姜云婵,也忍不住鼻头一酸,“若是你爹娘还在,姑娘怎么也是富甲一方的闺阁千金,如今却要……”
“那你甘心?”
“所以,姨母来侯府做绣娘是为了我?”姜云婵小心翼翼地问,她不敢笃定这世上还有一个亲人一直牵挂着她。
“看紧她!”
谢砚“嗯”了一声,继续提笔作画,“请薛三娘过来一趟,我亲自谢她。”
“回去吧。”谢砚并未苛责,依旧语调平淡。
姜云婵略瞟了一眼,竟是五张白猫绣样,与被火烧掉的那几张绣样几乎一模一样。
她得自己先从噩梦里解脱出来,虚以逶迤也好,虚情假意也罢,得先想法子走出这间禅房,脱离侯府啊。
纪婉做女红供他读书科考,他给纪婉下聘说要娶她为妻。
薛三娘只得以绣样传递信息,却不想又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薛三娘少时与姜云婵的娘纪婉比邻而居,亲眼目睹过两个人的故事。
“不甘心又怎样?寻死觅活的让人笑话吗?”纪婉淡淡唏嘘:“像咱们这样的人,不困于情才有出路。”
“我知道了……”
鹤形香炉中烟雾氤氲,若有似无缭绕在白衣公子身旁。
两人正在站铜镜前,谢砚透过镜子看清姑娘气色好了许多,像那干瘪的桃儿又重新恢复了汁水丰沛的模样。
那个时候姜云婵正是三五岁最调皮的年纪,一次与薛三娘置气,在她手上咬了好深一串牙印。
纪婉当即跟谢如松提了解除婚约,独自回江南了。
丫鬟和主子同席用膳,在世家是大忌,夏竹慌张站起来福身,口不择言道:“世子可用膳了?”
姜云婵心底亮堂了些,舀了一勺鱼肉喂进口中。
他动作强势,声音却柔,“我握笔的姿势都是皎皎手把手教的,笔下的画自然与众不同。”
薛三娘握紧姜云婵的手,“你爹娘都是洒脱的人,怎会怪你?况且事情已经发生了,皎皎也要学着不困于情,才能过得好些。”
姜云婵此时正值心理最脆弱的时候,定然感谢她,依赖她。
她来侯府做绣娘却不为钱,那必然在图谋别的东西。
姜云婵并不想真死了还要与他同穴,只得坐下用了些粥。
声音纤柔灵动,不似前些日子干哑且恹恹的。
薛三娘在侯府待了三个月,自然知道姜云婵和谢砚之间的事。
“那你别绣太久,仔细眼睛疼。”谢砚揉了揉她的脑袋,起身唤人去了。
姜云婵其实没太大兴趣,她现在只想见薛三娘,敷衍地点了点头,“可以让薛三娘过来了么?”
深邃的目光恨不得看进她心里。
谢砚一把将人揽进了怀里,“好好用午膳,其他都依你就是了。”
窗台上的雀儿被惊着了,叽叽喳喳飞向翠竹林里。
谢砚并没说让薛三娘起身,薛三娘只得跪在原地,疑惑望向上首。
谢砚现在腹背受敌,留个不确定因素在身边,只怕随时都会爆炸。
“不困于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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