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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妹妹是不是忘记了,这手段还是你先给我用的呢。”
屋子里不见阳光,只有窗棂透进来的斑驳光点,洒落昏暗的佛堂中。
神态悠然自得,哪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谢砚的大掌轻覆她战栗的小手,幽凉的吐息喷洒在她腕子上,“妹妹与他如此缠绵悱恻纠缠不清,我将画像送与他,也好让你们继续寄情于物,睹物思人不好吗?”
姜云婵来不及细思,慌手慌脚爬起来便想逃,才恍然发现她身边来来往往的香客早就不知所踪了。
这模样与画中美人相得益彰。
他左手临摹她的曲线,轻揉慢捻,右手蘸墨悬笔,徐徐作画。
她会被谢砚撕碎!
敲击声铿锵,如扣在人心底。
话说出口,夏竹方觉多嘴,吐了吐舌头。
姜云婵赶紧并拢双膝。
身后传来空寂的木鱼声,一直紧随不放。
他苦笑一声,“我好好的,那是我命不该绝,可非妹妹心慈手软。”
“哪有羞辱?我只是想了解妹妹的一切,正如妹妹也了解我的一切。”
谢砚的指尖在她心口朱砂痣上绕着圈,极尽暧昧地挑逗着。
“妹妹不再欣赏欣赏画吗?”谢砚不疾不徐轻碾着指尖粘稠的水泽。
若是当时谢砚多犹豫一刻,或是周围不是悬崖,而是平地,那么谢砚将绝无逃生的可能。
姜云婵感知到他终于停了笔,赶紧推开了他埋在她衣裙里的那只手,慌张起身,背对着他整理衣衫。
姜云婵并不认为谢砚的罪孽比她浅,可她阻止不了谢砚继续前行。
沉静而深幽的眼神如丝如绦,缠绕着姜云婵的脖颈。
“妹妹可知火药爆炸的后果?”谢砚不答反问。
他怎么这么狠毒?
她以后还如何抬起头做人?
他们年少相知,患难与共,本就应毫无阻隔,坦诚相待不是吗?
姜云婵怆然摇了摇头。
谢砚低磁的声音贴着姜云婵的耳朵,断断续续吻着她的耳廓。
谢砚却紧执不放,“妹妹不愿看,是觉得我画的不好吗?”
姜云婵心慌不已,赶紧净手焚香,在金身佛像前跪了小半个时辰,才略微平静下来。
楼兰舞姬的尸骨、顾淮舟的鲜血,还有谢砚那张常挂着笑的脸在姜云婵眼前反复重现,仿佛无数鬼魅痴缠着她。
姜云婵头皮发麻,预感到这一次只怕不能善终。
“可以。”屋里,谢砚淡淡吐出两个字,这就拿着刚画的画像要出门。
届时被操控的就是姜云婵,而谢砚就会成为那个牵线人。
夏竹也不见了!
姜云婵眸光晃了晃,避开了他的眼神,“你、你不是好好的吗?”
她哽咽不已,“我和顾淮舟已经彻底完了,不需要再留任何念想给他。”
他要画全貌,那必然不能遗漏任何一处细节。
咚!咚!咚!
显然他知道顾淮舟和叶清儿今日会来拜佛,他才故意让姜云婵陪他在此地画什么观音像。
“我记得妹妹说过想同我学作画,不如我现在教你?”谢砚握住她的右手,带着她一起提笔作画。
姜云婵深深吐纳,只得挪着沉重的步伐朝他走去,一步步如灌了铅。
提到顾淮舟,姜云婵眼眶不免又是一酸。
姜云婵脊背一僵,余光瞟见了那锦盒正是李妍月用来装蛊虫的。
丝丝缕缕侵袭着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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