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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婵趔趄了半步。
可那又怎么样呢?
姜云婵心里才好受些,也扯唇回了个笑脸。
夜风吹着她单薄的身躯,她像个脆弱的稻草人,摇摇欲坠,快要倒了。
夜风吹不化寒冰,顾淮舟再也看不进她眼底。
再一碰,就要哭出来似的。
姜云婵怔了须臾,屈膝以礼,“敢问这位公子,刚说谢大人怎么了?”
“我也真的喜欢他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姜云婵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只能对着夏竹一遍遍呢喃。
那双眼睛似乎也不复往日澄澈。
他吸了吸鼻子,痴痴凝视她良久。
姜云婵险些跌倒在地,一只手护住了她的腰。
板车上躺着一具血肉横飞的尸体,血水顺着被垂落的手臂滴下,在青石板上流下蜿蜒血痕。
已至晌午,艳阳高照,蝉鸣聒噪。
就算是顾淮舟劝服了他娘。
她该去哪?能去哪?
顾淮舟这才赶紧过来扶杜氏,“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放过我们的是谢砚,你跟婵儿说这些做什么?”
她一个寡妇,这些年来一人做三份工才将顾淮舟拉扯长大,也因此落下了肺痨,疲累不得。
顾淮舟脚步一顿。
他们两个原本该是众人羡艳的眷侣。
翌日,鸡鸣时分。
顾淮舟自然不愿,知道此事后,便立刻离家去找姜云婵。
路边的百姓们纷纷探讨着,唏嘘不已:“咱们北盛难得出这样一位清官好官,大家都赶着去寺庙给大人祈福呢!”
姜云婵拉住夏竹的手腕,“走吧,闲事莫理。”
夏竹何尝不知道姑娘虽然利用顾淮舟在先。
可百姓口中的剿匪也太匪夷所思了,明明谢砚就是马匪的二当家。
他们曾幻想过很多将来的好日子,那样的日子分明触手可及,可怎么一夕之间一切都毁了呢?
人人皆有难言之隐和不能割舍的东西,她又能依靠谁呢?
她跟着他属实受了太多苦了。
三年前,他还是个功名利禄全无的小书生,虽然有点才能,可在谢砚这样的大家面前算得了什么呢?
她被两股强压挤压着、拉扯着,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我说,我不喜欢你,你对我已经没用了!”姜云婵生生咽下了酸楚,眸里的春水化作了冰。
姜云婵脑海里浮现出被白布遮住的人,那人裸露在外的肌肤无一处完好,血糊糊的,确是被炸伤的。
顾淮舟趔趄了一步,不可思议盯着姜云婵,“婵儿,你说什么?”
她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会有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顾淮舟一直都知道,姜云婵起初同他在一起的目的不单纯。
“换个活法?换一条路……”顾淮舟疲惫的眼神望向叶清儿,思绪万千。
姜云婵看惯了世态炎凉,她不敢赌,“算了吧,我们自己走吧。”
曾经他也是在众学子中挥斥方遒,意气风发之人,可如今只剩下一身疲惫,再无前途可言了。
姜云婵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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