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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手指漫不经心划过铜镜,嘴角挽笑。
而这一切都只属于谢砚。
姜云婵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正撞进谢砚深邃的眼中。
忽而,脚步一顿,食指抚向喉结。
说来也怪她自己,心里头想着顾淮舟,竟不知不觉在信中写了两人在禅房的旧事。
不过没关系,等朱墨流尽,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仿佛沧海碧涛,连绵数里,波云诡谲。
姜云婵承认他真的很有天赋,佩服地点了点头。
谢砚不动声色,拉住她的手腕,“妹妹方才累着了,坐下歇息吧,让扶苍把东西收拾好,送过来就好。”
谢砚却扶住了她的脸颊,生了薄茧的手指在她另一只耳朵上轻轻摩挲着,触感温凉。
夏竹自知是自己莽撞,险些被宋金兰逮个正着,她心中有愧,握住姜云婵的手道:“我爬在树上亲眼瞧见张阳把经书递给顾郎君的,绝对没有经过第四个人之手,姑娘安心!”
雾色太浓,姜云婵看不清那人面容,下意识迎了上去。
谢砚的呼吸加重了几分,越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姜云婵的肌肤上,手亦轻揉起她的腰肢,配合着吻的频率力道渐次加重。
扶苍心知主子的想法,这就躬身退下去办事了。
谢砚暗自唏嘘:“地藏菩萨诞辰快到了,二奶奶要抄经,你去找淮舟借些朱墨。”
她的手脚开始发软,双腿不自觉紧绷并拢。
“既然如此……”谢砚往慈心庵的方向望了眼。
那穗子看着竟十分眼熟,姜云婵蹲身去捡。
她恍然想起,谢砚说过他三岁就被送进慈心庵了。
那功底少说也有十年了。
谢砚扫了眼怀里的人儿,仿佛力气被抽干了似的,那样的软,像春水一般。
“没事,不小心被只娇猫儿耍了。”谢砚指腹碾磨着唇脂。
宋韵是府上的画师,每年都会给府上的少爷姑娘画像。
长长久久……
她梦见她将刀捅进了顾淮舟的小腹,顾淮舟流了好多血,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
姜云婵不知道,只有在作画的时候,小小的谢砚才敢正大光明一直盯着她看。
她杀了顾淮舟……
姜云婵静心抄经,谢砚就坐在她对面画画。
她肌肤比丝绸还润,丝丝缕缕的女儿香钻进谢砚鼻息,让人爱不释手。
一只大掌兜住了她的额头,替她受了桌角的钝击:“妹妹既困了,怎么不回去睡?”
怎么会这样?
偏房到底有多少东西,收拾了大半日还没收拾完?
谢砚眼中暗涌流动,似笑非笑。
夏竹一眼看到了她白皙脖颈上的淤青,原本无瑕的肌肤上竟落着一排浅浅的牙印。
他画的就是四不像,是山海经里的野兽!
她和顾淮舟还能长长久久吗?
何苦来哉?
可细细一听,又叫人毛骨悚然。
她毕竟从未与旁的男子如此亲密过,混沌之际,险些叫错了名字。
似猫儿舔舐过他的敏感之地,酥酥麻麻的。
也算,成全他们了……
姜云婵身体一阵痉挛,娇音带泣:“不要!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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