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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口都不留给他。
但这既然是梦,梦有假的地方,也寻常。
望着她水盈盈的眼儿,裴诠低头,咬住那石榴糕,那脆甜冰凉的石榴,落到舌尖,一时竟舍不得咬开。
转瞬间,方才还在太寿宫的抱厦,此时,却是在豫王府的静幽轩。
就在今晚的场景里,她像误入人间的仙子,悄悄地,落到他桌案边。
她手上糕点掉了,却还保持着刚刚拿糕点的姿势,手指朝着他,指甲圆润可爱,指尖和石榴似的,又粉。
裴诠呼吸一顿,他低头,薄唇衔住她的指尖,轻轻啃噬了一下。
又甜。
…
裴诠睁开眼睛。
窗外天色还没亮,黑乎乎一团,隐有斑鸠咕咕鸣叫,他思绪一怔,目光一瞬恍惚,方才知道,自己从梦里出来了。
他指节一蜷,好像已经抓住了什么,可是身边是空的,而且一动,才发现身上有些黏腻,不可直言。
裴诠沉默了许久。
直到屏风后,刘公公提着灯,小声:“殿下起了?”此时才过寅时,是豫王平日起床的时辰。
裴诠揉了揉眉棱,嗓子有点哑:“备热水。”
…
辰时,平安就被披风裹得密实,送到了新的马车上,和冯夫人一同回了薛家。
冯夫人想,马车里发现死兔子这种事不好声张,一来怕有恶徒效仿,到时候真是喊晦气也来不及,二来事关豫王府和东宫,豫王府不对东宫留情面,妥善处理了,她也没有嚷嚷的必要。
唯一有个问题,是要不要告诉秦老夫人。
若放过去,冯夫人定会匆匆去怡德院,老夫人当了薛家顶梁柱多年,这种大事,不能避着她。
不过,上回秋狩回来,薛瀚特地找冯夫人,私底下关起门来说:
“母亲避世,就是要让子孙立起来,如今铸哥儿这般性子,想必也是母亲发现,不能再给铸哥儿指路,弄得他毫无主见。”
薛瀚:“再者,母亲年岁大了,还要为我们儿孙操心,从前我竟没觉着不对,是平安让母亲多吃东西,我才发现,原来母亲为这个家,操持得这般瘦了。”
冯夫人当时便点了头。
也还好,这回是元太妃和豫王压下东宫,冯夫人决定不与老太太说,免得老人家还得再操心一次。
于是,秦老夫人以为平安真吃了发物,在平安回来后,仔细盘问:“是什么吃不得?”
彩芝说:“回老夫人,是一种南方的野桃,咱们这儿不多见,府上也从未进过。”
秦老夫人:“可还有别的。”
彩芝:“没有了,老太医说了,日后不吃就好,咱们府上的厨房各处也交代过的。”
秦老夫人这才眉头微松,又问平安:“你有记住吗?”
平安坐在榻上,点点头:“记住的,野毛桃。”
她看到桌上放着的果子,里头就有个比拳头大的大桃子,肉嘟嘟的,平安用手戳戳它:“这个可以吃。”
秦老夫人叫雪芝:“拿给姑娘。”
平安摇摇头,雪芝:“不吃了?”
平安:“和祖母,一人一半。”
雪芝:“咳……好好,这就拿刀来分。”
秦老夫人:“……”
活了一辈子,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被孙女盯着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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