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这喻鸣銮怎麽这麽坏啊(求月票)(1 / 2)
第499章 这喻鸣銮怎麽这麽坏啊(求月票)
额,这世界也太小了吧,随便遇到个不是人的东西都认识自己……说明不是野怪,而是某位活修的诡仆。
这只蝎子诡仆的气息还很旺,非常火热啊!
看起来至少是二阶的大妖了!
徐束目光微微一凝。
作为得罪了蓬莱势力最大的活修组织之一【天下何处无芳草】的「灭活会行刑官」,徐束当然知道,喻鸣銮的悬赏令早就发得到处都是。
这只诡仆能认出他来,完全不奇怪。
而事实上,他今天之所以换上了的形象在外头走动,本就是存了一分小心思在的。
他想要引诱【天涯何处无芳草】的人上当,引动对方加大力度搜捕「灭活会」!
没办法,按照小雅的分析,灭活会丶杀鬼门丶赤帝军这三个组织都和巫毒搞在一块儿。
而最近对方藏得如此之深,徐束觉得光靠裁决司的人,想要把他们揪出来恐怕不是很现实,毕竟他早就看出来,裁决司其实真正目的并不完全是为了抓这些人。
动静大归大,可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除了小雅还在比较尽心尽力地追捕巫毒外,其馀裁决司内部的风向?嘿嘿,怕是难说得很。
但他们是意不在酒了,徐束可是醉翁之意很在酒的。
而适当以喻鸣銮的形象出来冒头,刺激一下【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活修的人干事,这就是徐束的小算盘了。
事实上这阵子他早就有在这麽干过,也不是头一回。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都是下水道的老鼠,没准儿这个活修组织找人效率比裁决司高呢!
所以,被人认出来就认出来了,正好可以让它回去宣传宣传「灭活喻鸣銮又回来了」这种消息。
是的,本来是这样的。
——但是!
现在情况则是有点不一样了。
那就是,这只诡仆居然恰好目睹了自己「一指断江」的手段!
这有问题麽?
问题大了!
若是放它活着离开这里的话,将来自己以真实身份行动时,二指禅这种绝招都不能随便用了,变得束手束脚。
留它不得!
「唉,是我大意了,招摇过市后居然忘记脱下主教红衣,虽然此地无人,却居然有这麽一只有主的怪物在!」
「不过既然如此,那就怨不得我徐某人杀人灭口了!怪就怪你的命不好,看到得太多了!」
徐束杀心骤起,三步并作两步,向湖心追了过去。
轰轰轰!
他每一步都声势如雷,迅速超过了奔腾的湖水,宛如一头远古凶兽,如闪电般靠近!
「妈呀!」
看到对方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盘踞在【三生祠鼎】上,正在努力冲击第三境的黑虎蝎吓得亡魂皆冒。
它呲牙咧嘴,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即将完成的「火劫丹」,然后一摆尾巴,硬生生扯断尾鳌,从鼎上跳了下来!
咔嚓咔嚓!
两只锋利的前爪撕裂湖底淤泥,蟒蛇般的躯干左扭右摆,宛如一只巨大的蚯蚓似的,钻出了一条通道!
它居然没有丝毫犹豫的,扭头就想要遁地而逃!
「哼,想走?给我留下!」
徐束目光一凝,加快速度的同时,准备切换「魅魔」称号,远距离把这个家伙勾引过来。
他已经迅速赶到了「媚眼如丝」的发射距离!
然而这时候,徐束忽有所感,并未做出切换称号的操作,反而是伸手向前,虚空一握。
「阴神技:求不得!」
哗啦啦!
瞬息间,无形的波动陡然向前,笼罩住了即将钻入地下的黑虎蝎。
嗡的一声,黑虎蝎浑身一颤,硬生生从泥潭里拔出脑袋,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望向了【三生祠鼎】,望向了那最后一枚即将就要完成的「火劫丹」!
「为什麽……」
「明明就马上要完成炼制了!
「突破到那玄妙的境界也好,那愚蠢单纯水淋淋肉滋滋的女娃子也好!
「还有这个冲过来的气血旺盛的人类……他该有多麽,多麽的可口哇!
「三份不同的礼物同时到来,本该是三喜临门的绝伦喜悦……
「可是,为什麽就要这样失之交臂了呢?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这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凭什麽不给我?
「就算三个我也是全都的要啊啊啊啊啊!!!」
它心中难以遏制的升起一股强烈到极点的情绪,口中发出了贪婪的怒号战吼,猛地摆出了战斗架势。
下一秒。
咣当!
蝎眼中那个一身大红衣袍丶满脸络腮胡却又偏偏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壮汉,从天而降,一脚踏在了青铜巨鼎上。
轰隆!
恐怖的撞击之下,青铜鼎瞬间遍布裂痕,已完成了三分之二「劫丹」纷纷破碎并向周围爆炸溅射开去,整个湖底周围硬生生被压得下沉数丈,柔软的淤泥都变得夯实!
「……」如此巨大的压迫感从天而降,黑虎蝎那极为人性化的表情,直接就在脸上冻结住了。
原本高涨的熊熊战意一扫而空。
这踏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吧!
它瞪大着眼睛,一会儿看看被一脚踏碎的青铜鼎,一会儿看了看徐束。
接着,它福至心灵,咧开嘴巴,嘴角蠕动,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话:「大人!求您放我一马呀!」
徐束就啧啧两声,打断道:「大胆妖孽不必多言,畜牲般的东西,竟敢以人类为食,凶性不改,残暴至极,你已有取死之道!」
以人类为食……黑虎蝎目光一扫周围的尸体,灵机一动,急忙用极快的速度喊道:「大人您误会了!这都是我家主人买来的尸体,我是有主人家的!」
「哦,是麽。」徐束呵了一声,心说你当我不知道?
有主人也得死!还好我的「求不得」释放够快,不然还真被你跑了!
他目光扫过四周,内视自身,感慨一番这【阴神·求不得】真是好用,比「魅魔」词条高级多了!
不仅不需要目光对视,而且还是攻击灵体的路数,只要到了施法范围就能发动。
这似乎和无戒妖僧那个「阴神·怒」有着几分相似之处,通过外在情绪的波动,干扰对方的精神。
虽然并不具备直接的攻击效果,但这是相当厉害的强控技能,释放快丶效果强丶隐蔽性还高,敌人根本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上当,对自己来说简直是超大尺度的提升!
只能说不愧是三阶中期,难怪都说中序列是超凡领域的分水岭,每一个阶段之间都有着巨大的差距,过来人的经验果然是没有骗人的。
就是不知道为啥,感觉既视感很强,好像哪里见过来着……
徐束没有多纠结此事,为免夜长梦多,他把黑虎蝎抬了抬高,握拳显肘,就准备越级击杀这只疑似二阶巅峰的大妖。
但就在这时,徐束的目光在蝎子尾部舒展开的皱巴部位一扫而过,突然眉头一挑:「嚯,还是个母蝎。」
「对对对,我家主人乃是这附近一座集镇的镇守,她——呱啊哦?!」
黑虎蝎不明所以,还在忙着回徐束的话,并急于证明自身。
可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怪叫,并且六条腿绷到笔直。
只见徐束嘴上还在和它客套,可一眨眼就把这只大蝎子的尾巴一把抓住并拉起,探出两指,两条无形金龙旋转于指尖,宛如高速震动的盘龙指。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笔直刺入进了这两片湖心深处。
龙象·二指禅!
嗡嗡嗡~
在「摄水劲」的牵引下,湖底原本乾涸的水面快速满溢,黑虎蝎却肉眼可见得变得苍白下去。
「不,等一下,我有主人的,我有主人的!」
「恶贼……我,我和你拼了……呜!」
「你踏马的不能这样啊啊啊啊!」
巨大的苦痛折磨之下,黑虎蝎发出了完全走调的,惊恐又兴奋的尖叫声。
它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气息被快速抽走,这让它极其惊恐,但同时它整个蛇躯都开始兴奋到癫狂起来,拼命挣扎,像是一条刚刚被抓起来的泥鳅,不断地扭过来,扭过去。
可惜的是,这根本没用。
要知道以徐束如今的实力,即便是体重三十吨的英伦大力士,也休想搬动他一根手指头,是真正的「搬山力士」。
区区一只二阶巅峰蝎怪,又怎能抵得过徐束这强而有力的指尖鞭挞?
他的大手就好像是一只铁钳,牢牢抓住蝎尾最脆弱的位置。
不消半分钟,这只风韵犹存的黑虎蝎就已经呜呼哀哉,被徐束杀得丢盔弃甲,再起不能。
「噫,似乎有一定的效果,但效果不是很明显,没法直接抽空这怪物血液内的水分!」
「杀伤力不够,不如直接用重水珠来砸。」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境界还不够的缘故……」
随着周围的湖水涌过来,徐束铁血无情,把这只已经虚弱至极的黑虎蝎连带着鲍鱼一块儿杀了。
「你这……无耻的……初生……灭活会不得好死呀!」黑虎蝎拼命才在眼角处挤出两滴泪水,最终彻底枯竭。
随着它的死亡,两枚彼此相连的湛蓝色的侵蚀结晶也直接凝结出来,均为16条絮状物的满级结晶,还各自有一条絮状物像是发芽的苗一般向外延伸出去,似乎想要和对方在第三个位置连接,以此来形成一个完美三角。
「果然是二阶巅峰,而且好像即将要突破了,实力很不弱啊,还好我技高一筹。」
「不过这个是什麽?」
徐束收了结晶,皱起眉头。
除了结晶外,这只「虎蛇蝎」死后,还有一个古怪的三面凹槽的蛋壳形状物品,也从蝎子体内掉了出来,就好像是把一个三角形「▲」三边分别咬出半圆形缺口。
这东西非金非木,三个缺口里两处有着古拙小字,分别是「土」和「金」「水」,另一个缺口的「水」字则是未完成。
徐束正要拿起,结果这玩意儿一直在不断振动,咔嚓一声碎了化作粉末。
「额……」
他表情一呆,骂了句活修乱七八糟的手段真多,反手在布满裂痕的青铜鼎上刻字。
「新历十八年除夕,于湖底偶遇脱困食人蝎,诛之。人道兴旺,吾道不孤——征服王喻鸣銮」。
「这次字写得还行!」做完这一切后,徐束满意点头,逆洪水而出,遁入山林。
而他背后藏得极好的艾莉丝,又是无力地望向漂至湖面死伤过半的鱼,又是幽怨地瞪了瞪徐束的后脑勺,最终双爪抱胸小声咒骂:
「徐束拈花惹草,徐束坏!」
……
……
许久后。
「楼主派我来进阶咯,进完三阶进四阶~」
黄莺出谷般的小曲儿,在山间时不时响起。
云堇溪拖着盖有黑色蓬布丶一看就装着见不得人东西的拖车,边走边跳地穿过袭人乡铁网,进入了甘露谷的山野。
一想到「蝶恋花」司长的承诺,想到自己即将就要成为中序列的强者,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和价值,她的心情就好极了。
连带着看拖车里那七八个被裹成粽子的死囚尸体,都变得包容起来。
能够成为蝎姨的血食,对这些渣滓来说就是最好的归宿!也算他们死前为人类做出的最后贡献了!
这麽想着,云堇溪脚步越发轻快了。
直到一小时后。
她看到了山边崩塌的一脚,看到了满湖飘在水面上鱼尸。
「这,这是……怎麽回事?」
「蝎姨?」
「蝎姨?回答我!」
云堇溪的双手微微颤抖。
明明距离已经非常近,却无法感知到诡仆的气息,这让她直觉感觉到不妙。
这里一定发生了什麽!
她急忙贴了张「辟水符」,脸上呈现怒容,像一只倔强的小公鸡似的,跳起来破开水面,潜入水底。
然后,她就看到了湖心处被已经被群鱼撕碎分尸的半截骨架。
「不!蝎姨呜哇!怎麽会这样?」
「是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呜呜呜蝎姨啊没有你我怎麽办啊!」
云堇溪抱着那副残缺的骨架,就在周围被她分开后丶无法靠近的鱼群围观下,大声哭嚎。
鱼群看着她,她看着认来的妈,娇躯颤抖地抽泣着,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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