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立威,这不就是脱胎换骨吗(1 / 2)
第626章 立威,这不就是脱胎换骨吗
陈实看到了那些花树,正纳闷不少自己眼熟时,就听到蒋庆之说是从西苑借的。
咱蠢的如猪啊!
陈实不禁想再抽自己一巴掌,心想当今天下敢丶能丶以及能做得到这一点的臣子有谁?
就蒋庆之一人而已!
换个人去西苑挖几棵花树试试,陛下弄不死你!
这等人也是咱能嫉妒的?
「老陈!」
前世蒋庆之最喜这麽称呼人,觉得省事儿。
陈实赔笑道:「见过伯爷,伯爷叫咱陈实就好。」
后世直呼人名有些不礼貌,后来发展到了见面就称呼某总,仿佛全民都是大老板。
「那批货虎贲左卫说了,不错。」那批燧发枪主要问题就是加工精度差些意思,毛糙了些,不够精细。拿回去返工速度也快。
蒋庆之问道:「那些工匠如何说?」
「都说……」陈实犹豫了一下,「牢骚满腹,说再这般下去,这活没法干了。咱来便是想请教伯爷。那事儿……」
他瞥了蒋庆之一眼,「咱知晓这事儿是兵仗局的错,还请伯爷救咱。」,说着,陈实就准备跪了。
「站好!」蒋庆之蹙眉,陈实被吓了一跳,「是。」
「伯爷。」仆役送来了布巾,蒋庆之接过擦拭着手,「兵仗局多年积弊,非你之过。」
「谁说不是呢!」陈实觉得蒋庆之便是自己的知己,不禁热泪盈眶。
「此次教训不小,你从中可学到了什麽?」蒋庆之饶有兴趣的问道。
陈实本想随意回答,可见蒋庆之眼中似乎有深意,不禁心中一个咯噔。
长威伯好似在提点咱,又像是在考察咱……陈实认真的道:「那些人怕的是刀子,怕的是责罚!」
「罚,只可用一时。你什麽都记得,却忘了赏罚分明中的赏字。」
内侍都是擦屁股都要嗦嗦手指的货色,工匠在他们眼中就是苦力,近乎于奴隶般的存在,谁会想着赏罚分明?
每月十天免费服役,一文钱都没有。
陈实面露难色,「可户部不拨钱粮,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许多时候要学会转弯。户部不给钱粮,别的地儿呢?」蒋庆之指指他的脑子,「这里要活!」
「别的地儿?」陈实一脸懵。
「罢了。」蒋庆之一脸孺子不可教的唏嘘,「明日我去兵仗局。」
陈实本只想求个主意,没想到蒋庆之竟然愿意亲亲临指导,不禁狂喜,「多谢长威伯!」
看着陈实告辞,徐渭说道:「正如伯爷所说,败兵仗局积弊多年,要想革新……难。可吕嵩那边却不会给伯爷太多时日。」
虎贲左卫扩军之事迫在眉睫,否则等俺答大军南下,三千人的虎贲左卫如何能担当主力?
蒋庆之自然知晓这个道理,他笑了笑,「这事儿,也就是一夜功夫。」
「一夜?」
没错。
晚饭后,蒋庆之就把自己关在书房,让孙重楼把门,没大事儿不许打扰。
他先感受了一番鼎爷的状态,自从上次发威后,鼎爷好像越发古朴了,那股紫意也越发浓郁。
「鼎爷!」
蒋庆之试探了一下。
大鼎依旧缓缓转动着。
空间里,蒋庆之后续加工的长轴等物依旧挂在了木箱子上。蒋庆之拿了一块巧克力出来,咬了一口,随即开始奋笔疾书。
李恬最近睡的有些不安稳,常氏闻讯后亲自去寺庙里求了平安,又求了什麽平安符送来,装在一个木枕中,说是能安胎。
迷迷糊糊间,李恬感知到了有人开门,动作很轻。她伸手摸向身边,蒋庆之不在,这才想起今夜蒋庆之说在书房睡。
那此人是谁?
李恬浑身被激起了一层寒毛。
就在此时,黑影到了床边,李恬拿起枕头猛地砸去。
呯!
「嗷!」
惨叫声惊动了黄烟儿等人,急忙拿着各种『兵器』冲进卧室。
卧室里,蒋庆之捂着脑袋站着,李恬坐在床上,正愕然看着他。
地上,常氏送的木枕好像裂开了一条缝隙。
「夫君不是说今夜睡书房吗?」李恬傻眼了,赶紧就准备起床。
「消停了。」蒋庆之叫住她,「别惊着孩子,赶紧躺下。」
众人见状都强忍着笑意告退。
晚些蒋庆之躺在床上,「提早弄完了事儿,想着你和孩子便回来了。」
李恬侧身摸摸他头上的包,「早知道就换布枕了。」
「疼!」蒋庆之倒吸一口凉气,「丈母为何让你换木枕?」
「说是庙里求来的平安符要放在木枕中方有用。」
蒋庆之默然良久,就在李恬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就听蒋庆之幽幽问道:「平安符,我怎麽记着是道家的?」
李恬愕然,「咦!好像是啊!」
「人说一孕傻三年,你这倒好说,丈母……罢了,睡觉。」
第二日,蒋庆之醒来,见李恬醒的炯炯的,「你这是没睡好?枕头呢?」
「换了。」李恬坐起来,蒋庆之赶紧扶了她一把,「祖宗,你且慢些。」
「今日我回娘家。」李恬发狠了,「娘弄不好就被人骗了,不去我不放心。」
吃了早饭,蒋庆之准备去兵仗局,李恬令人备车准备回娘家。波尔殷勤的主动请缨随行,被孙不同一脚踹飞,「滚远!这活是咱们的。」
蒋庆之看在眼里,但并未干涉。
波尔在前院能活成什麽样,那是他自己的本事。活的不如人,那是他的命。
此刻的兵仗局,工匠们三三两两的进了工坊,看着那些冰冷的床子和工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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