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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是浅淡清雅的,但却味道浓厚、入口刺喉,强烈的击喉感之后又反出淡淡的涩。

最令人头痛的是,在酒桌上几杯下肚或许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只要站起身来走几步,脑袋就会开始发昏、眼前开始天旋地转,最后,或许是车辆的摇晃颠簸、或许是电梯上轻微的失重感,总之神经断线只需要一瞬间,然后人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世界就此陷入一片天昏地暗。

阮绥音给傅斯舟这样的感觉,他令傅斯舟晕头转向。

尽管目前还尚且清醒,但傅斯舟不知道哪一个契机就会击溃自己自己最后一丝理智。

拍摄顺利在晚上十二点结束,离开月沼庄园时,陈帆却发现外面蹲守了不少记者,困惑地挠挠头:“今天的拍摄地点没有对外透露啊…”

“今天阿斯兰德和奥莱诺的几位王室近臣抵达了述京,要入住到这里。”傅斯舟说,“记者大概是为这个来的。”

陈帆点点头:“阿斯兰德王室啊…那真是贵客…”

“在注资之前,他们似乎对主办信鸽汇演的亚联盟这边有一些必须提出的‘建议’。”傅斯舟说。

说是建议,倒不如说是要求。阿斯兰德做为如今全世界科技最发达、财力最雄厚的未来之国,的确有高姿态的资本。毕竟光是打经济战,他们就能吓得玫普利——那个能令极洲小国闻风丧胆的玫普利帝国连夜撤干净驻边军队。

而众所周知,这位阿斯兰德王室近臣不仅与阿斯兰德的大王子殿下关系匪浅,还是对阮绥音青睐有加、能为他一掷千金的头号粉丝。早在阮绥音上一轮巡回演唱会时,他就在阿斯兰德首府为阮绥音放飞了数千只机械鹰来昭告自己对阮绥音的钟爱。

据评议员江裴知说,这位头号粉丝对亚联盟这边给出的参演人选相当不满。

很快,那些蹲守的记者就注意到了从另一头走来的阮绥音和傅斯舟。

原本已经等得昏昏欲睡、却没想到还能碰上意外收获的记者们纷纷扛起长枪短炮对准这边。

“最近网上关于我们契约结婚的论断可是不少…”阮绥音开口。

“所以谁该为此负起责任呢。”傅斯舟淡淡道,“我可没有什么污七八糟的绯闻。”

“负起责任吗…?”阮绥音勾唇,“当然,我正有打算呢。”

傅斯舟有些犹疑地看向他。

“他们说我们是同一屋檐下分房睡的陌生人、为了利益而逢场作戏、其实根本没半点感情……”

讽刺的是,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朝夕相对,看上去天作之合,但一切从一开始不过就是一场大戏。

阮绥音笑得发涩,轻声在傅斯舟耳畔说:“那我想,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打破这些谣言的了。”

傅斯舟不解:“什么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绥音突然落到他嘴唇的吻打断,堵回了喉咙口。

保镖愣了一下,随即撇过头看向别处,而陈帆眼珠子瞪得险些掉地上,远处的记者堆更是爆出一阵惊呼,密集的快门声不肯放过关于这个吻的任何一个角度、然后一个瞬间。

在庄园蓝花楹大道的树影下,阮绥音攀着傅斯舟的肩膀半靠半倚在他身上,迎着无数的镜头吻上他,但这个吻却并不像是为了让舆论平息而做的表面功夫。

他咬住傅斯舟下唇,牵出一阵刺痛后又不容抗拒地将舌尖抵进他唇间,与他交缠不休、难舍难分。

傅斯舟说他们之间只需要互惠互利,那他索性顶着这个由头讨那个傅斯舟总不肯给他的吻,就像是持着一张冠冕堂皇的军令状,让傅斯舟无法拒绝、更无法苛责他,只能在众目睽睽下被他逼上贼船、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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