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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3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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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檀并没有打算在病房里做到最后一步,阿燃需要恢复,不管背上外伤还是撞到头,现在都不能做太过激的剧烈运动,所以根本也没准备必需品,她是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存心那么说,知道他不会同意,这样就能退而求其次,让他松口,同意她碰碰他。

他越是不许,她就越执着,她不想要单方面的体验,她要他跟她一起。

想看他享受,想看他在她的慰藉下克制不住失态,想得到那种推他去巅峰的心理满足。

只是她没想到,陆尽燃会让她去“坐”。

尤其“宝宝”这个在以前只关乎童真纯洁的称呼,被他冠以引诱。

某根绷着的弦被铮然融断,难为情到脚尖紧紧勾起,盛檀觉得什么都被他这一句话打碎了,她的底线、忸怩全化成烟,满世界旖旎的狼藉里,她也着了魔,听话地跨上去。

雨水被搅过一轮,到处泥泞。

盛檀咬唇抓住床头的栏杆。

看来直接提要碰他的要求,他又会拒绝,她有别的办法。

盛檀任他对待,极力压着自己的声音,下唇上都是通红的牙印,她攥栏杆的手不断用力,眼角在升腾的狂潮中沁出水光,她喘不上气,人在发抖,额头抵在墙面上,双眸湿润地垂下去,看着他。

光线本来就暗,再被她一挡,陆尽燃大半张脸都覆盖在阴影里,偏偏他眼帘抬起来,品尝时直勾勾地回望他,他瞳仁里像纳入宇宙,一眼就把她淹没进去。

盛檀脑中轰的爆开烟花,她不能想象,这个人是怎么在学校里风云,是怎么靠几张抓拍就火遍全网,多少人会对他趋之若鹜,如果没有她,他会交怎样可爱的女友,现在他却在这间病房,扣着她腿做这种事。

脊柱撑不住了,要被电流烧断。

盛檀无法再跟他对视,她仰起头,泪从眼尾和别处同时汩汩,她长发挽着,在夜里白到发光,在自己将要承受不了前,及时动了动,有意带着少许生理性的哭腔说:“阿燃……床头我抓不住了,手太疼,你让我换……换一下……”

她不管他同不同意,自顾自调整,控制着酸到没知觉的腿,轻轻绕过他,让自己改变方向,朝向床尾,朝向他被子掩盖着的笔直双腿。

什么昂贵的枪炮这么神秘,一直不给她露真容,她非要亲手揭开。

她膝盖根本支撑不住,换完方向,几乎没有停顿,直接绵软地扑向前,半伏下去,脸颊恰好擦过危险的攻击性武器时,玫瑰蕾也随之重新朝他绽开。

盛檀对战争片没有经验,只有概念,她理论上知道要怎样处理满膛灼热的武器,实际自顾自掀了盖布时,先是心率骤停的震惊,她位置找的极好,终于能把它尽收眼底,血液在疯涌,她不考虑什么分寸,只按自己心意,低头亲了咄咄逼人的枪口。

一个简单至极的小动作,足以让持枪者崩溃。

她的过度进犯换来更重的侵略,几秒就溃不成军,即便这样,她也要在稠到混沌

的空气里继续大肆点火(),做出跟他同等的反击。

他怎么对她?()?『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她就怎么回应。

盛檀唇角有细微的疼痛,超出范畴导致了小小破口,她的对抗实在有限,容纳才不足少半,就被持枪者强势地拎起,她铁了心抗拒,固执地不肯动,等来的就是玫瑰蕾上疾风骤雨的加倍伐踏。

她到底还是架不住松了口,让一步,改成握,她向前反复地挣扎,飘上最高的云层时,手也被烫得流淌。

病房里静得让人心颤,耳边堵着,一声一声全是敲击肋骨的心跳,呼吸成了最大奢侈品,胸腔里说不清是因为涨太满,还是缺少氧气,甜涩着刺痛,密密麻麻。

窗帘紧闭,风声轻微,梢头小小的果实坠入泥沼,最大那颗仍然高悬着摇摇欲坠,等待摘取。

就快摘到了。

她没有时间耽误。

等他再好一些就……

盛檀眼前都是漂浮的星点,四肢塞着棉花,她慢慢抬身,回到陆尽燃臂弯里,仰头吻他被雨淋过的鼻尖嘴唇,给他尝他自己。

她猜不太出来阿燃是什么感受,能确定的,只有她嘴唇上快被咬破吞下去的热疼。

盛檀不想让陆尽燃起来,善后她都可以轻松做好,然而小狗执拗起来哪里拦得住,他把她拉进浴室,按着她漱口,给她把手洗过几次,居然还嫌不够。

“陆尽燃,你干嘛,差不多行了,是我想那么做的,我自己愿意,”盛檀抽回手,也没擦,湿着去抱他的腰,很多话堵在嘴边,反而说不出来,她闭了闭眼,声音低下去,“抱歉,你最应该休息的时候,我还要让你长途跋涉去拍戏。”

江奕问她那会儿,她的沉默其实就已经是答案了。

她对阿燃的心疼,没有比过对电影完整的追求。

因为时间所剩无几,她更想要他能拍完《独白》。

盛檀的脸靠在陆尽燃肩窝里,直面自己的自私。

陆尽燃从镜子里看她,他眼尾沁的血色还没褪,暗哑问:“所以你给我的手表,是补偿的意思吗。”

盛檀挑他没伤的地方打了一下,不提自己真正的恶行,就事论事:“补什么偿,多少手表能换你身体?这块表是出事之前就定了,刚到,跟别的都没关系,就只是我想送男朋友的。”

还有一对情侣戒指,因为是定制,时间略长几天,还没收到。

陆尽燃掌着她下巴抬起来,她嘴角的小破口很红,他温存小心地吮着,蹭了蹭她额角:“姐姐这么对我,是爱我吗。”

盛檀一顿。

他好像对这个直白的问题格外执着,想听她承认。

很巧,她也对这个注定口不对心的问题很回避,以前如果问急了,她或许还会点头敷衍,现在却更不愿意骗他。

她不爱。

不爱……不爱!

盛檀心口泡进强酸里,扯了扯他手指,含糊说:“爱不爱你,你感受不到吗,非要问。”

她立刻转移话题,也是真

() 的不放心:“别在这儿站着了,回床上我看看你背,绷带别弄松了,这么晚,你也该睡了,一大早五六点就出现在墓园,昨天根本没怎么休息吧?你就不疼吗。”

陆尽燃唇边涩然扯了扯,盛檀,你知道什么是疼吗。

他合上眼,让自己沉进这一秒钟被爱的假象里。

她还能给他几天幻觉?

等打理好身上的痕迹,盛檀把陆尽燃牵回病床边,还好床上除了乱,其他都干净,没弄上什么,否则又要像上次酒店那样,床品都被他买下来私藏。

盛檀仔细检查陆尽燃的后背,看绷带没有渗血没有移位,才安心一点,让他侧躺下来,尽量避免压着,她把被子给他拉高盖好,准备回陪护的床上睡。

要是睡在一起,晚上她怕会没轻没重碰到他。

盛檀脚步稍微一动,手腕就被陆尽燃拽住,他力道没那么强势,却严密地挣不开,在泛黄灯光下撩起眼望着她,车祸后,他第一次冲她露出无措和易碎来,黯然轻声问:“姐姐玩完我,就想把我扔这儿不管了吗?”

盛檀嗓子发紧。

这妖里妖气的大祸水……

用的词也非常会戳她。

叫宝宝是他,叫姐姐还是他。

以前他乖,是实打实的。

现在他乖,怎么都透着股欲气。

她那么对过他之后,他气质似乎也变了,漆黑眉目透出餍足的慵懒性感,还掺着未尽的更大渴求。

盛檀的手拂过他睫毛。

放在从前,她想都不会想对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哪怕只是故事里看到都厌恶皱眉,放她身上绝对不可能,但现在,她中了蛊一样,还想更过分。

其实很不甘心,弄他的时候没看到他表情,只是听他那种强忍的闷哼就够刺激了,亲眼见着不知道有多好看。

盛檀妥协,躺回陆尽燃的病床上,在限时的热恋里,她不想做“玩完就扔”的事了。

陆尽燃把她搂进被子,压到胸前抱紧,她贴着他,听他心脏震动声,不自觉困意上涌,闷声说:“阿燃,别把感情看得太重,时间久了,都会变的,你不要牺牲自己去爱人,学会用对自己更有利的方式,行吗。”

陆尽燃无声笑了笑,双手在她身后交叠锁住,握着她给他的手表,爱惜地反复摩挲冰冷的表链,回答她:“我没有被爱过,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方式,我只会用上我全部。”

但她呼吸轻缓均匀,已经蜷在他的体温里安稳睡着。

江奕定的机票在陆尽燃入院后的第三天上午。

这次出发的团队成员提前集结完毕,拍摄涉及沈秋死后的情节和最后苏白的结局,主要演员是陆尽燃和周浮光,以及四五个大配角,准备过程还算顺利,大家都很敬业,对于春节前夕外出拍戏没有怨言,唯一要特殊顾及的,就是陆尽燃的伤势。

组里这些人嘴上不说,心里都在忐忑,担忧陆尽燃的身体,也怕他状态受影响,毕竟海岛的部分,

苏白是完全的重头,也是全片高光,一旦他表现有失误,整部电影都会打折。

盛檀专门请了医生跟组,一起去海岛看护陆尽燃,才狠下心出发,但飞机刚启航,她就有些坐立难安。

四五个小时的飞行,一直固定在座位上,脊背必然要靠着座椅,怎么调整姿势也避不开,她坐在陆尽燃身边,看着他微白的唇色,眼睫覆盖下来的影子,胸口里像长出密集的仙人掌,戳刺着难捱。

现在距离除夕就剩四天,除非不得已,盛檀不想占用过年,她把拍摄计划排得很紧,今天落地后就要拍完两场,如果进展都好,最快也是赶在除夕当天拍完,天黑之前放全组回去过年。

中间但凡有耽搁,都要让一大群人在海边集体跨年了。

她不想,她想单独跟陆尽燃过。

那簇始终未曾熄灭的火,在隐秘处一直旺盛地熊熊燃着。

飞机平稳飞行,前后左右都是剧组的人,盛檀不能明目张胆,用毯子盖着,暗中伸过手,勾住陆尽燃发凉的指节。

陆尽燃侧了侧头,狭小窗口透进几缕浅金的日光,勾勒他深刻五官,盛檀微微失神时,他唇一翘,反手刮了刮她掌心,嗓音靠过来,又轻又磁:“导演,这种程度的安慰不太够。”

盛檀茶色眼瞳划过一抹弧光:“那你——”

陆尽燃竖起食指,在唇上压了压,给她比个嘘,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举起手中摊开的剧本,遮住她脸,随后倾身过来,在冷气充足的机舱里,炙热地吻上她嘴唇。

一触即分,没有缠绵辗转,盛檀却耳根涨红,余光紧张地扫过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她抿唇陷进椅背,在他手上重重一捏,当作惩罚。

飞机下午降落,再换车去海岛,抵达时天刚黑,片场已经事先搭建,盛檀让大家到酒店稍微调整,就准备正式开拍。

平常订酒店,盛檀一般不干涉,交给江奕处理,但这次是她选的,江奕得知时还以为看错了,吃惊问她:“这么贵?!”

盛檀淡定回他:“就当给大家的春节福利。”

这座海岛相对来说很小众,设施完善,风景极美,但因为开发较晚,没投入营销,人流量要少很多,吸引来的都是资深游客,加上目前是淡季,就更安静了。

盛檀定了岛上最特色的海景酒店,面朝的不是沙滩,而是悬崖大海,从房间窗口望出去,没有任何人烟,直接是无垠海面。

她目光掠过那张大床,看了看跟陆尽燃房间相隔的墙壁,深吸口气,压住心底涌动的热泉,换衣服扎起长发,出去投入工作。

岛上天气还算平稳,但预报已经在频繁提醒就快到来的雷雨。

盛檀掌握着节奏,前三天情绪起伏不大情节的拍摄很顺,从第四天开始,就到了全组提心吊胆的重中之重。

明天就是除夕了,今明连续两天,要拍完苏白逃出警方控制,带走沈秋的骨灰,和投海自戕。

从到了海岛那天起,盛檀就有意跟陆尽燃保持了距离,更

别提亲近,以免影响他入戏,这个阶段的苏白走到人生尽头,被绝望孤独,极端疯魔笼罩,不能有一点点甜。

理智告诉盛檀她不可以受影响,她作为导演必须客观冷静,可她做不到,她状态被陆尽燃牵动,目睹着他身体备受折磨时,还要投入到痛苦里,那些孤伶决绝的身影,眼神,都会刺疼她。

何况……她是他的沈秋。

无论确定关系前,还是如今,陆尽燃都把她当做沈秋。

她既被迫,也自愿地进入了角色。

她是已死的沈秋,她到生命终结,都没有等到再见苏白一面,她残破的灵魂只能浮在半空,无能为力看着她的少年大开杀戒,为她走向绝路。

盛檀本就没能静下来的心,彻底丢进火堆里熔炼着,几个晚上辗转反侧过去,精神也绷到了一个临界。

第四天上午,剧组等到了合适的阳光,准备开机,盛檀走出酒店房间,一开门,看到陆尽燃站在走廊里。

他换好了今天的戏服,衣袖刮坏好几处,手腕上有干涸的人工血,脸颊似乎消瘦了些,更显得阴沉凌厉,让人胆寒,是完全的苏白。

盛檀手指收紧,很想上去亲他,自控着不能动。

陆尽燃望着她,轻声说:“老师,你好几天没有理我了,我身上好疼。”

盛檀眼眶蓦地一热。

她不知道这是陆尽燃还是苏白。

陆尽燃的伤势交给医生照顾了,稳定好转着,她没有一天不关心的,但除了工作交流,她确实没正面管过他。

她不能。

陆尽燃垂了垂眼,不再说话,转身下楼,盛檀心口揪着,躁动的血液快压不住。

后面门声一响,周浮光收拾好出来,蹙眉上前问:“盛导,你没事吧,发什么呆,别是车祸有什么后遗症。”

电影节红毯,周浮光不在组里,是单独出发的,他到的时候车祸发生,走的时候盛檀顾着陆尽燃,没看他一眼,他也没找到机会跟她深谈。

周浮光从在医院里就很不好的预感这时候飙升,他低声问:“……你别是真对陆尽燃上心了吧?”

“他给你拼命肯定有阴谋,就是为了攻略你,他真不是你看着那么简单!”周浮光对陆尽燃仍然咬牙切齿,“这世上哪个人不利己,你别真把他当苏白,苏白这种疯批不存在!”

盛檀冷冷看他一眼:“我不用你教我做事,我也很奇怪,你这种好像对我很特别很亲密,其实跟谁都暧昧的大明星,以后会不会真的爱上谁。”

周浮光目光一震,被钉在原地。

天色阴霾,风卷着碎砂石,深冬季节,海岛远没有京市那么冷,可以模拟成春天场景,但也寒意刺骨。

岛上一片未经开发的林子里,落在摄像机的取景框中,跟随处可见的乡下小镇很相似,密林中间,很敷衍地填了一座坟,碑上刻的“沈秋”两个字在风吹日晒里已经模糊不清。

沈秋死了,这个墓只是家里人随便一埋。

沈秋当初在学校,为了苏白能继续留校念书,瞒着他一次次去求校领导,教育局领导,但霸凌苏白的那群人背景深,有权有势,铁了心不让他好活。

领导官官相护,逗弄玩具一样耍着刚做老师不久,还不懂这些弯绕的沈秋,直到上面来了检查组,沈秋要去找更高层的官,这些人终于坐不住了。

为了让沈秋闭嘴,垂涎已久的校领导给她下了药迷,奸,拍下照片视频威胁,沈秋是硬骨头,毅然要去报警,又被强行灌药,送去教育局领导的办公室隔间。

相关的人都被拉下水,以沈秋为工具,而这个期间,她早把苏白送到校外的寄宿机构,命令他安心复习,不许见面,答应他,等高考完,去考场外接他。

苏白想,他考完试,要跟他的老师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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